林方 - 中毒 10
／努力更新，簡直感動哭自己
／林敬言多好看啊
10
“对你口味吗？上次吃饭看你点的都是偏甜的菜，故意煮甜了。”
方锐呆了呆。那何止是偏甜，简直把他甜死了，如果他是女生一定会嫁给林敬言。
方锐真的觉得他身上有太多的闪光点，他不浮躁，不喧嚣，和他想象中的那个最美好的人类似。他不玩任何交友软件，不潮，不会时下流行的梗，他也许不知道叶良辰和龙傲天，但他会在对话中努力读懂那些梗，会因为方锐的喜好去煮菜。酒吧里明明有那么多穿着清凉的漂亮女生，他却头都不抬说他不能把电话号码告诉客人，唯独记住了方锐的电话。
很多人觉得他一点不出众，放在人群中就淹没，但方锐发现，他是不屑在没有必要的人面前发光，为人处事都低调，对人礼让三分，几乎让人看不到他。但对亲近的人便知道，他摘掉眼镜笑起来的样子会让很多女生脸红。
“老林啊。”
“嗯？”林敬言吃着粉丝抬头，挑眉的模样有几分帅气，方锐又愣住了。
“……我也去过南京，粉丝汤还是咸辣的好吃。”
林敬言笑了笑，半湿未干的卷发微微打在他的眼角上，弯弯的睫毛弧度也非常完美。“以后有机会再煮南京正宗的鸭血粉丝汤给你吃。”
“老林你对我真好。”
说完方锐就低头吃粉丝，小心翼翼地用眼神期待。他承认他卑鄙，但想试探暗恋的人的心情是无罪的。
林敬言当然知道方锐话中的意思，他不置可否地笑了，不承认，也不否认。他觉得把希望给方锐有点可耻，因为他知道这个希望是假的。
林敬言没想过跟方锐交往。他不讨厌方锐像个小弟弟一样黏着他，但仅只于此。他无法给予方锐更多，也无须方锐付出更多——至少这一刻。
方锐的T恤晾干了，是翌日的事。
雨后的日子，空气中充满着水气，但太阳的热力也不容忽视，草尖上的水珠在掉到泥土之前就要被阳光晒干。不单户外像个蒸笼一样闷热，林敬言醒来的时候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。
方锐昨晚就穿着林敬言的睡衣回家，他也尝试过把方锐留下来，不过方锐坚持要回家。“我不习惯在外面过夜呢。”方锐这样说了，林敬言也只好送方锐去坐出租车了，更何况，他知道方锐喜欢他。
林敬言一边刷牙，一边打开冰箱看看早餐吃什么，又看到了那桶酸奶。
他想了想，把冰箱关起来，去卫生间把口里的泡沫吐了。
林敬言少有地煎了俩太阳蛋，煮了个面条。他用筷子戳破了蛋黄，鲜黄色的蛋液流到面条里，好不痛快。林敬言敢戳破蛋黄，但是不敢戳破方锐说的话，只怕一戳就破，就回不去了，宁可是他误会了方锐，他也保留这个完好的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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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锐后悔了。
他回到家里，辗转反侧了半晚，最后趴在床上骂自己太笨。他凭什么觉得自己有戏，凭什么觉得林敬言可能会喜欢他呢。林敬言那么好，那么多女生喜欢他，不愁寂寞。
他形单影只地走着回家，巷尾街头都没有人，都是雨水和树叶。
两人的短信不多，方锐翻来翻去都会背了，还是没有输入新的讯息，那怕是一句“到家了”也没有，他只是叹了口气。啊，不是不敢，而是明知不行。没办法，不是路上有猛虎拦路，而是根本没有路。
方锐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很有自信的人，但他也有可怜自己的时候，像现在。越是矫情，越是惬意。他多么想直接表白，好在某一天，桂花树下，小路街旁，他们都在一起，他不用泡在酒吧里，在人海里浮浮沉沉。但现实中，他清楚表白的后果是什么，就是他直接沉没在海底里，深不见底。
人其实非常善于自怜，把自己无限缩小，成为世上最小的人，走在世上最长的路上，生出世上最悲情的美，好安慰自己，不要执着，不要也罢。
方锐把睡衣洗了，晾在家里的背心之中，很显眼。
麻白的睡衣，跟黑色的T恤，从来不是同一回事，但就有些时候，它俩会偶遇，像是夜晚，像是雨天。
酒吧播着新的英文歌单，最近流行的Chill音乐，缓慢而轻松，很得年轻女孩的欢心。抱着发泄心情的方锐不管什么音乐，就站在中间乱跳一通。
林敬言很快便发现方锐，远距离他也能看到方锐的皮肤红了起来，大概已经几杯下肚了。今晚的服务员不够，林敬言一直忙活着，找不到时机，只好等方锐走到吧台，林敬言才能趁他大口大口喝着酒的时候接近他。
方锐从高脚椅下来，脚跟站不稳，只觉得天旋地转，身子不由自地晃着。林敬言扶着方锐让他坐下来，看到他的脸绷得通红通红的，忍不住问他：“怎么了？”
方锐突然觉得无从说起。灯声人语，欢闹笑话，都与他无关，他来酒吧就是为了见林敬言，像蝼蚁与日月争辉的事情。没错，他知道自己没戏，不合适还好，合适更糟，这一刻是一刻的欢喜，可又想着下一刻的别离。方锐没见着林敬言的时候，明明已经时刻提醒自己没戏的了，可现在又看见林敬言了，他又什么都忘了。方锐又不太好受，想吐，想哭，他喝得太急了。
但，又能怎么办呢，毕竟很喜欢。方锐想起一句话：“世界这么大，我喜欢你又不犯法。”——他多么想在林敬言耳边大喊出来。
TB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