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月色很美,我想寄一盒給你

林方 – 全世界都以為我們在一起(上)

 @我给你看个宝贝  賀文!生日快樂!今天是寫不完了, 明天再繼續, 相信你能感受到我對你的愛DERRRR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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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天的太阳终于不是毒辣的打在地上,微阴微凉。风像从山边吹来一样,带着微湿的温度。林敬言趁天还未完全光亮,已经跑完步回家了。


热水从头顶上淋下来,很快就打湿了林敬言的头发,和他脚下的瓷砖。林敬言往掌心挤了点洗发水,十指深深插进发丝之间,搓揉。泡沫很快就在头上形成,又很快随着水流流下。林敬言揩了一把脸,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,虽然开始有小腹,不过林敬言退役之后一直坚持健身跑步,该有的肌肉线条还是有的,皮肤光滑,身体还未有衰老的迹象。


林敬言从浴室里出来,手机显示的时间是七点四十分。也就是说,他也应该要动身了。


父亲的身体从林敬言退役一年之后开始变差,母亲终日忧心忡忡,林敬言也不敢离开家里,就一直留在南京,留在老家。


林敬言每天早上都会到医院看一看父亲。他的父亲已经七旬了,说实话没点病痛是不可能的,可是人啊,无论多珍惜日子,只要到了离别的日子,都总会觉得时间不够。父亲大部份的基因都传给林敬言了,即使穿着老旧的医院病人衣服,父亲还是整理得好好的,一点也不邋遢。父亲教过林敬言最深刻的一句话,就是“不要失礼”。


到了医院,林敬言总是先看到母亲的背影。纵使在医院里,她也是妆容精致,背脊笔直。他母亲从来都是这样的一个人,特别是父亲病了以后,林敬言要留下来的决定也是他自己下的,反而他的母亲不想他留下。


“和你的朋友在一起吧。”


母亲是这样对林敬言说。和人世间那些热气腾腾的朋友在一起吧。和他们大吃大喝大嚼大笑,拉拉扯扯打打闹闹,推推搡搡若无其事地,拥着你往前走去。和他们在一起,在日常的冷寂里也能感觉到年节的暖。


林敬言第一下就想起方锐。


那个晚上林敬言睡得极浅,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入睡。但若果真的没有入睡,他怎么可能会梦见方锐呢,他怎么可能梦到呼啸的门牌和那些不在他身边的人呢。


那年是林敬言在霸图的时候,他的母亲在比赛后两个小时给他来了电话,说的是他的父亲“不好了”,让他尽快赶回家。林敬言坐在人群当中,他掩着半边话筒说明天一早回去。


方锐从隔壁桌子瞄到这个画面,他拿着一罐青岛啤酒,摇摇晃晃走过来:“女朋友?”

林敬言皱着眉头答:“我妈。”


林敬言不喜欢方锐身上的酒味,还有刚刚那通电话。而方锐以为所有原因都出自他的身上。他俩已经不同队了,也应该要避讳一下,可是他还是想借着酒气赖一下。平常或许可以,可是当天的林敬言心情不太好,方锐再醉也能感受得到。


林敬言对着方锐说不出话,所有想说的话都堵在喉咙里。“你等一会。”他转身去跟韩文清说明了一下情况,请了三天假期,回个头来,方锐已经不在原地了。


林敬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去找方锐,只是突然想到父亲跟他说的话了。


“你不是有个特别好的朋友吗?”


林敬言一怔,方锐的脸忽明忽暗。“你说方锐吗?”脱口而出。母亲思忖着什么,“好像是叫方锐吧那孩子。”


那时候,方锐也跟着来了。其实他不需要跟着来的,他还是来了;他不应该跟着来的,他还是来了。方锐跟林敬言说,他是托张佳乐问张新杰问韩文清才知道他请了假,于是方锐也请了假。


林敬言语塞,他太多话无从说起,好像自从他去了霸图起,他对着方锐总有一种不能言语的愧疚感。不够真诚是危险,但太真诚就致命了。林敬言宁愿把话再次吞到肚子里,说了句谢谢就跟方锐上了飞机。


其实方锐有点生气了,他以为林敬言会有点情绪波动,譬如感动,或者高兴。人之所以会生气,是因为他对别人有所求吧,而他却控制不到。像林敬言离开呼啸那一天,方锐给了林敬言一个吻,但他之后却消声匿迹一样。


真正让方锐在意的不是他带走了什么,而是他什么都没带走。


林敬言住了这么多年的房间,离开的时候像新的一样,彷佛从来没人住过。方锐看不惯,从此也不正眼看那间房间。方锐以为林敬言会对他说什么,但就像后来所有对话一样,无疾而终。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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