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月色很美,我想寄一盒給你

【紫原生賀】開花結果

  -紫原第一視角
  
  -偶爾少女化的紫原
  
  -大丈夫?
   
  
  「今天老師教我喜歡你(あなたのことが好きです)和我愛你(あなたのことが愛しています)喔!」老師提高音調,努力吸引小朋友的注意,但效果不如理想。
  
  「老師,我愛你跟我喜歡你有什麼分別吶——」胖呼呼的小手舉起,意料之外的提問讓老師有點驚訝。這個孩子平常不是只會吃和睡的嗎?
  
  「敦君,『喜歡』可以跟許多人說,但是『愛』只可以跟特別的人說喔!」老師摸摸紫羅蘭色的頭髮「敦君長大之後便會明白了呢!」
  
  紫羅蘭色的頭點了點「喔——」,眼神卻開始放空,腦海充斥那抹洋紅。
  
  ——
  
  我還是分不清「喜歡」和「愛」。
  
  女孩子會向我告白——紫原君,我喜歡你——這代表我並不是特別的吧?我想了一想,這個女孩子做的玉子燒好好吃,不過「我還是比較喜歡吃美味棒呢,抱歉了。」
  
  嗚嘩——哭了哭了,邊哭邊罵我過份啊……明明我不是特別的存在,到底是誰過份呢?一個星期後又會向別的男生告白了吧?我有點不耐煩了,丟下了一句「再見。」便往體育館走。
  
  煩死了。
  
  腦海又充斥那抹洋紅。
  
  溫暖又美麗的洋紅,甜美又芬芳的洋紅。
  
  以前明明觸手可及,現在遙不可及了。
  
  「敦你知道嗎?有些人,一輩子都不會在一起。但有一種感覺,卻可以藏在心裡一輩子。」
  
  我不明白你臨別時說的話。
  
  明明已經在一起了,為什麼逃避呢?
  
  胸口好痛,你卻笑著道別了:「敦遲下便會明白了。」
  
  我不明白,不要,不要明白。
  
  你是最特別的,最美麗的洋紅。
  
  自從「開花」以後,洋紅好像急促枯竭了。
  
  你臉上的笑容不再,偶爾露出的笑容也不再是從前溫暖的微笑。
  
  但那依然是我最愛的洋紅,即使被灰暗覆蓋,即使遠在咫尺。
  
  ——
  
  「敦,要吹蠟燭呢。」是小室的聲音,小雅為了我甚至暫停了練習時間,眼前的隊員幫我買的特大生日蛋糕,上面有好多好多鮮奶油,還有熊熊燭火。
  
  小室是第二個會叫我「敦」的人,但始終沒你叫得那麼好聽。
  
  生日——對,今天是我的生日。
  
  壽星做什麼也會被原諒的吧?
  
  「欵欵!敦你幹嘛?」「喂紫原!」
  
  我知道,這是有點瘋狂的想法,但沒辦法,因為你是特別的。
  
  ——
  
  因為不知道如何準備什麼的表情來見你,所以從來沒坐過往京都方向的車,一路靠問身邊的人才知道方向。
  
  我這時才知道往京都的車程居然快要四小時。
  
  下車後陌生的風景讓我一下冷靜下來……你在哪?雖然知道你是念洛山,但現在都快八點了,已經不在學校了吧?又要被你說笨蛋了呢——想到你以前揉著我的頭叫我笨蛋敦的畫面,雖然咬住美味棒,嘴角還是會翹起來喔。
  
  「喂?是敦嗎?」
  
  「是——小赤……你在哪裡?」
  
  「我在家裡,怎麼了?」
  
  「啊——小赤家在哪裡?」
  
  「當然是在京都……敦你在哪裡?」
  
  「欵……車站。」
  
  「是京都的車站吧?」
  
  「小赤真聰明呢——告訴我你的地址吧——」
  
  電話那頭傳來了你的嘆氣聲——真拿敦沒辦法呢——這句話到底多久沒聽過呢?我腦海又充斥了你的模樣。小赤,你的樣子從沒變得模糊過。
  
  ——你等我十分鐘,不要亂跑。
  
  我乖乖地站在原地,不敢動彈,只怕又錯失了一次機會去告訴你,你到底有多特別,有多重要。京都的風打在我的臉上,這裡沒比秋田冷,到處也散發著古都的氣息,光是想像你穿和服的樣子,就覺得你真的很適合這裡。
  
  果然你說的話就是絕對呢。
  
  一個小小的身影開始出現在遠方,我看了看手機的時間,過了十三分鐘,你怎麼會遲到呢?
  
  像我記憶裡的一樣——那張美麗的臉,一紅一黃的異色瞳閃爍依然。臉蛋因匆忙趕來而染上了緋紅,外套也看得出是慌忙穿起來的,因為我而打破了原本的平靜了呢。為什麼我一點罪惡感也沒有,反倒有點高興呢?
  
  「敦。」
  
  一直想著小赤,倒不覺得好久不見,聽了小赤的聲音後,發現真的很久很久很久沒見了喔。小赤有發現嗎?有想我叫你小赤的聲音嗎?有想我嗎?小赤,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,想告訴你,我愛你。
  
  「小赤,我……」被小赤打住了。
  
  ——是被抱住了,被小赤。
  
  ——小赤好小隻,頭窩在我的懷裡,散發著一股洗髮精的味道,剛洗完澡就出來了呢。怎麼辦?這代表我是特別的嗎?
  
  「敦,你終於來了,我還想著你什麼時候來呢。」
  
  「小赤原來一直在等我嗎?」
  
  「嗯。不過選擇今天來的敦真的很狡猾呢。」
  
  「啊?」
  
  「因為壽星不是最大嗎?你做什麼我也不能生氣啊?」
  
  「小赤——」我把小赤抱起來,終於能觸碰到了,小赤的唇。
  
  「生日快樂,敦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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